【醉骨】(129-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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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25

尚且拦着,天子出巡身边怎可无人,要是出了个什么好歹可如何是好。谢辞衍本就是上过战场之人,武功更是不一般,又有几人能胜过他?且他此次本意便是秘密出巡,带着嫣昭昭外出蜜月一番,带如此多人又怎能尽兴游玩。

  太监却难缠之极,一番坚持下来,谢辞衍终是重重叹了口气,妥协般将霍随也一并带了出来,这才消了停。霍随却是十分愿意同天子出巡,他自边境回来后便一直待在皇城内,从未见识过长安的繁荣,能出来一趟,他自是高兴。

  如此,便只好雇上一辆马车,谢辞衍与嫣昭昭坐在里头,霍随同碧落亦坐在外头,由霍随来赶车。一行人皆尚未用午膳,便先行赶车到了长安最为有名的沉香楼一品那远近驰名的珍馐。

  为避免暴露身份,霍随便先走在前头给掌柜递上令牌。镇远将军的身份便足以让掌柜毕恭毕敬小心地伺候着,他忙走在前头将他们带到楼上景观最好的一间厢房内。“掌柜的,听闻你这儿最有名的便是那道佛跳墙与八宝鸭了是吧?”从边境回来后,霍随不止一次听过沉香楼最有名的两道菜品有多美味,今日定要尝上一尝才算不虚此行。

  掌柜闻言瞬然笑开了花,一脸昂扬自信地给他们介绍起了最拿手的几道菜。听着他一个个菜名地报出来,霍随更是觉得饿得不行,径直打断了他,忙道:“行行行,别念菜名了,你店里有名的菜都给我上!”

  听见霍随的话,掌柜脸上更是笑开了花,一连说了几个好字,便到膳房去传菜了。

  贵客临门,掌柜更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菜品很快便一一上了桌,将整个硕大的桌子摆了个满满当当,又给他们添上了上好的茶水后便出了厢房。

  “这……是不是有点多?”霍随一眼望去,桌上粗略有将近十五道菜,他们一行四人好像……吃不完。

  谢辞衍闻言往桌上瞥了一眼,“是有些多,但确实皆是沉香楼的名菜。”话落,他便执起筷箸夹了一块八宝鸭放到嫣昭昭的碗中。“试试,这儿的八宝鸭乃名菜极品。但不要食多,易腻。”

  碧落见主子们皆在自己执筷箸夹菜,便豁然站起欲给他们布菜。

  嫣昭昭见状,轻声开口,“不必如此,此次出行便是来玩的,无需顾忌主仆之别,你且坐下吃。”

  见她还想说些什么,谢辞衍便开了口,语气中沉意,“她的菜有我夹,不必他人伺候。”碧落瞬然有些懵,这话中的意思怎么像极了往昔后宫中妃嫔在争风吃醋时候的模样?天子发话,她自是不敢再坚持,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眼看着这一桌子菜,却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才是。

  “你也尝尝。”倏地,白净的碗中忽而多了一只色泽漂亮的大虾,“据说这道沉香大虾是以沉香入菜,滋味非凡。”

  碧落看了眼给她夹菜的男人,不由心头一暖。她一介宫女丫鬟,能得贵人如此善待便是天大的福气,她朝霍随一笑,轻轻地说了句,“多谢霍将军。”

  她嗓音极轻,柔得好似一阵风轻扫过他耳尖般,有些微痒。头一回觉得有人能将霍将军三字喊得如此好听,而不是像军营那帮五大三粗的士兵们般,从来都是用粗犷的嗓音喊他。

  沉香楼的菜肴贵精不贵多,方才点下将近十五道菜,亦被四人卷落腹中。谢辞衍生于皇家,一举一动皆带着矜贵儒雅,吃起东西来亦是十分赏心悦目。桌上时不时传来“吸溜”的声响,不由引人侧目,只见霍随吃相豪迈至极,埋头便是大快朵颐地吃着,一双眼亮极,眉眼间皆是吃到美食的欢愉,更是顾不上其他人的目光,一筷箸接着一筷箸地夹起放入口中咀嚼。

  “皇……公子。”一时不慎,险些便将谢辞衍的身份给暴露了出来,他忙改口,又尴尬地灿笑,才继续道:“沉香楼果真名不虚传啊!不知公子用过膳后还有什么打算呢?”

  谢辞衍举着茶盏的动作一顿,睨了他一眼,相识多年便知他如此问便是知晓有什么可去的地方,不过是在等他开口应承罢了。“不知霍大将军可知什么好去处?”

  霍随会意,立即便一拍大掌,兴奋道:“你这问题可真就问对人了!”他一脸自豪的模样,“方才我已向掌柜打听过了,今夜啊有灯会!据掌柜说可热闹了,可以猜谜还可以放灯,据说还有许多平日里都吃不到的美食。”

  谢辞衍面色无波,似有些不感兴趣,可他身侧的嫣昭昭一听却眉梢高扬,双眸灿若繁星,开口问道:“听起来真有趣!”

  旋即,那原本不大感兴趣的男人便像换了一副面容似的,侧头问着身旁的女子,眉眼是霍随从未见到过的温柔与腻歪。“昭昭可想去瞧瞧?”

  “想!”嫣昭昭毫不思索地额首,语气中不免露出点点向往与几分娇嗔之意来,“我此前从未去过灯会,既正好撞上了自是想去逛上一逛。”

  “就是就是,这天时地利再加上人和,去一趟才算得上不虚此行。”似是生怕谢辞衍不答应,霍随赶忙赶在他开口前帮腔几句。“你也想去吧?”他看向坐在身旁却鲜少说话的碧落,似是要带着她一同给谢辞衍施压,可碧落只抬眸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唇,而后又低下头去,不发一言。

  只是他对谢辞衍如何待嫣昭昭的了解还是少了些,即便霍随不说,谢辞衍亦会答应,此次出行本就是想带她出宫来散心,顺带也能看看他登基后百姓们的生活,体察民情。

  谢辞衍闻见霍随的声音,亦没回过头去,权当没有听见似的。一双凤眸好似黏在嫣昭昭身上般,唇边牵开一抹温润的笑意,“那便去,逛完了便在附近寻家客栈住下,如何?”

  嫣昭昭岂有不愿之意,一听能去灯会便荡起灿烂的笑意来,双颊因兴奋亦染上了点点绯色。似有一头迷茫的小鹿猝不及防地闯入他的心尖上,那黯然无光的世界因它的到来而变得绚丽多彩。



  (137)灯会

  华灯初上,弯月如钩,高挂在枝头上,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地,为这热闹非凡的灯会增添了几分点点生辉的光芒,既耀眼又喧闹。

  喧嚷繁华的长街两侧悬挂的各色灯笼如繁星璀璨,交织成一副盛世画卷,百姓们踏着光影,不论男女老少皆着好看的衣裳,面上洋溢着笑意穿梭在熙攘的街道上。各式小摊错落有致,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不远处的圆台上传来戏曲声声,百姓们萦绕在侧,皆露出一副陶醉的神色,一曲落终时赢得台下阵阵喝彩。

  嫣昭昭被灯会上琳琅满目的灯笼迷得挪不开视线,一双潋滟的眸中满是惊喜,这个看看那个瞧瞧,目不暇接,一时都顾不上身侧的男人。谢辞衍对她是既无奈又怜惜,她头一回逛灯会自是不想让她扫兴,可人群拥挤,生怕他一个侧目便会弄丢了她。他欲牵手,没走两步看见有趣的东西,那小没良心的女子便会挣开他的手直往前去,他无法,只得寸步不离地紧贴在她身侧。

  又往前走过几个卖花灯的小摊后,嫣昭昭忽而驻足,双眸更是一亮,显然是对眼前的东西十分感兴趣。她下意识便想叫谢辞衍,可话到嘴边却忽而哽在了喉头,想起来他们此次乃秘密出行,不宜声张,转而唤道:“阿衍。”

  谢辞衍怔楞一瞬,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她这是在喊自己。嫣昭昭从未如此叫过自己,哪怕在耳鬓厮磨之时亦只喊过一声“谢郎君。”他以为这三个字已然是极为动听的称谓,可一声阿衍却如同细雨般清脆飘然,又带着点点夫妻间的缱绻暧昧,拂过耳尖只觉悠扬动听,拨弄着心间的弦,荡起阵阵难以平复的涟漪。

  见他好似无甚反应的模样,嫣昭昭指尖捏上他的袍袖扯了扯,男人这才豁然回过神来,微屈下身将耳朵凑近到她嘴边的位置。“可是有想买之物?”说话间,他双手已然欲解下腰间的金丝钱袋。

  嫣昭昭阻止了他的动作,从小摊上取过一个白色兔子样式的面具在他好看的脸侧比对,旋即笑开,“你瞧这个如何?我们也戴上吧?”

  谢辞衍看了一眼与他完全无法相提并论的兔子面具,顿然便面露犹豫,薄唇张张合合好几次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自是知晓男人的想法,便凑近他耳畔轻道:“夫君这张脸实在好看得过分,未免有女子被你给吸引了去,还是请夫君戴上吧。”她对上男人含笑的视线,眨了眨眼,实在没忍住在他耳畔轻吹了吹气,嗓音娇软却满含暧昧之色。“阿衍这张脸,只有我能看。”

  闻言,谢辞衍哪还有不愿的意思,眉目缱绻,嗓音微哑。“是,自是听夫人的。”

  得逞了的嫣昭昭开心地笑起来,手拿着面具垫起脚尖小心地给他戴上。眼前谢辞衍的那张俊脸已被可爱的兔子面容所遮挡,却半分不显滑稽。他身姿挺拔,敛去一身的冷冽后,瞧着就像是温润儒雅的兔公子般。“真好看。”

  他唇角弯起,亦抬手在那小摊上取来一个相同样式的兔子面具给嫣昭昭戴上。“夫人也好看。”

  嫣昭昭双颊染上一抹好看的绯红,对上男人望向自己的炽热视线,相视一笑。

  付过银钱后,俩人便挽着手一同继续走着。嫣昭昭看花灯时,谢辞衍在看她;她驻足瞧着精彩绝伦的杂耍时,他亦在注视着她。仿佛世间再繁华精彩,都不及他心爱之人的一抹笑颜。

  “你想要这东西吗?”

  虽说霍随是伴同圣驾一块出巡护卫天子的安全,可他心清得就跟明镜似的,又怎会瞧不出来谢辞衍不过就是借着出巡的由头带着心仪的女子出宫游玩罢了,再者谢辞衍一身的功夫还要比他高上些许,又何须他护卫。他自是识趣地不上前打扰,只带着嫣昭昭的贴身侍女碧落一同走在距离他们二人稍远的身后。

  见她视线亦瞧向那摊子上的面具,他便以为她亦喜欢这些小玩意,却又见她一副腼腆不说话的模样,才忍不住问了出口。

  意识到霍随是在同自己说话,碧落瞬然抬起头来,看了男人一眼后复又垂下头去,连连否认,“不、不是的……奴、奴婢并未想要,还请将军莫要破费。”

  看着女子略有些局促的模样,轻叹口气,随即目光在那摊子上流连了一番,终是伸手拿起了一个老虎样式的面具略有些不自然地套在她的脑袋上,而后飞快移开眼,又在摊子上随手拿起一个狼面具横戴在自己的头上,扬起眉尾,一双眼睛如烈火般赤城,似那初生的朝阳般,意气风发。

  “面具戴好。”他微微挑起眉头来,眸中皆是认真之色。“既出了宫,就别成天端持着自己是奴婢的身份,此处不是皇宫,可没那么多规矩。你瞧那谢辞衍与你家主子成天腻歪在一块,是顾不上我们了,你我一道,我呢亦无需你来伺候,所以大可暂且忘了你奴婢的身份。”

  见她还是一副筹措不安的模样,不免放柔了语气,“若真不习惯就把面具戴好,有面具遮挡就不那么拘谨了吧。难得出宫一趟,你也狐假虎威一回,好好逛,想买什么就买。”他唇角扬起一抹笑来,拿起挂在腰间的钱袋子于宽大的手掌上掂了掂。“至于银子嘛……谢辞衍说他包了,所以你也无需替他省,他可是这盛国中最有钱的人了。”

  霍随的嗓音低沉又温柔,他的一字一句似在不经意间传入她的耳中,却如同一簇星火绽放于她的心间,更似投石落湖,瞬然泛起点点悸动的涟漪。她不敢再看他那如旭阳般温暖的眉眼,慌忙垂首,可心脏却始终不听使唤地失控狂跳着。

  他不过是随口宽慰一个宫女罢了,可看向他的那个瞬间,她只觉世间万物好似都黯然失色了起来,唯有霍随……在发光。

  碧落定了定神,让自己看起来神色如常并无异样。她抬首,神色认真道了一句,“唤天子的名讳会被杖责三十。”

  霍随瞬然一噎,忙抬首看了一眼谢辞衍的身影,见他与身侧女子十指紧扣,全然没有注意到他们时,才豁然松了一口气,又扬起眉梢恣意道:“他远着呢,听不见。”他微抬起下巴示意她脸上的面具,“这老虎面具本将军送你了,可莫要让我受这杖责之刑啊。”

  他笑得极轻,眼里却宛如有星辰在闪烁,就连嘴角弯起的弧度亦温柔得让人心生安宁,如细雨滋润土地般,给她欲欲萌芽的种子倚着阳光生出了一根细细的枝丫来。

  见二人的身影愈发远去,霍随抬脚跟上,见碧落还站在原地愣神,不由出言提醒,“走了,咱也到前面逛逛花灯去啊。”

  话落,霍随先一步抬脚向前,回过神来的碧落赶忙跟在他的身后,一双略有些薄茧的手交叠在一块,指尖不断绞弄着,双眸却时而装作有意无意地望向他伟岸的背影,一点春色浮现,又极快地被敛去,稍纵即逝。

  霍随将军这般身份尊贵之人,她一介低微的宫女连与之并肩皆无法,更遑论靠近。

  旭日的余晖曾照耀在手上,感受过那般温暖已是恩赐,又怎能亵渎。



  (138)猜谜

  越往前走,就宛如走入到花灯的长廊中。每一盏悬挂在小摊上的花灯皆精巧得像个艺术品,金鱼灯随风摇曳,光影于地面洒上一层柔光;荷花绽放、兔子奔月,更有凤凰起舞的溢彩花灯,五彩斑斓的光芒交织成一片绚烂的星河,让人看得目不暇接。

  其中一个悬满各式各样花灯的小摊被人群给围了个水泄不通,走近只听一众百姓正饶有兴致地起哄着,几十双眸子皆紧紧地盯着那正苦恼不堪的中年男人。不过一会儿,他从怀中掏出帕子来拭了拭额角的细汗,终还是重重叹息一声,高嚷出一句,“我放弃了!”

  期待已久的百姓顿然失了兴致,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传入男人耳里于他而言更似一种嘲讽,他连忙推搡着人群离开了小摊。

  小摊老板目露笑意,洋洋自得吆喝着,“来啊!都来瞧瞧,只要把花灯的题面全答对,这最好看的花灯就是他的了!”

  嫣昭昭顺着摊贩老板的指尖望去,那是一只兔子奔月的花灯,以彩色琉璃雕琢而成,灯光层层穿透,于原本雪白的兔子身上折射出绚烂的色彩来,悬在灯沿的流苏以真丝与银丝交织而成,在微弱的烛火照耀下如坠落的流星,璀璨又梦幻。

  只一眼,便叫嫣昭昭再挪不开视线。

  一直在看着身侧女子的谢辞衍自是一眼就晓得了她心中所想,他唇角带笑,牵着她便往那小摊走去。“老板,要如何才能赢得这盏花灯?”

  摊子老板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了男人几眼,见他穿着华贵,不由多了几分客气。“很简单,只要公子将我这儿所有的灯谜都给猜对了,这盏花灯我便送你了!”

  显然,老板对他所出的灯谜极其自信,迄今为止从未有人将他手中这盏花灯给赢回去。

  “玩什么?猜灯谜么?”跟在谢辞衍身后的霍随与碧落姗姗来迟,只依稀看出他们要来猜灯谜。老板见他们是一伙的,便耐着性子又解释了一遍,霍随一听顿然扬眉,双手环臂,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实不相瞒,本……小爷我可是猜谜的一把好手。在边境,简直没有任何谜题能难倒我。”他用手肘碰了碰身侧的谢辞衍,“要不要我帮帮你啊,公子。”

  谢辞衍睨了他一眼,复又回过头去,丝毫未回应他。霍随的胜负欲瞬然便被激励了起来,蓦然直起腰杆来,带着要与他一较高下的干劲。“老板,我也来猜。”话落,又挑衅似的看了谢辞衍一眼,却发现那人竟连一个眼尾都未分给他,一双眼皆黏在了身侧女子上。

  他咬牙,又侧过头看向碧落,试图寻求认可。“你相信我能全猜中么?”

  碧落一怔,自家娘娘喜欢那盏花灯,她自是希望赢的人是谢辞衍。可霍随一双满是期待的眸子瞧着她,身子却在这一刻支配了她的理智,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开口似呢喃般:“相信。”

  得到认可的霍随瞬然自信满满,连嘴角扬起的弧度都带着丝丝锋芒,仿佛天地间没有他做不了的事。“真赢了那盏花灯小爷送你!”

  她心中一慌,拒绝的话尚未来得及说出口,那头霍随已然兴致勃勃地与谢辞衍开始较起劲来,发丝随风轻扬,一片衣角轻拂过她的手背,皮肤却好似被什么给电了一下,一股酥麻之意自手背沿着脉络传到心间,愈发地烫了起来。

  “四面不透风,里边刺骨寒,打一字。”

  霍随自信满满朗声念出灯谜,那爽朗的声音却在念出最后一个字后戛然而止。他微微蹙着眉,牙齿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唇肉,一副沉思的模样。

  “是图。”谢辞衍丝毫没有给霍随思考的机会,脱口便道出了答案,见摊贩老板看向他的眸中闪过一丝赞赏时,他才侧过头去朝还在苦思冥想的霍随轻扬了扬眉,是赤裸裸挑衅的眼神。

  霍随立即就敛起那副思考的模样,轻咳了声,硬着头皮道:“我知道谜底是图,不过是你嘴快罢了。”

  与霍随相处多年,谢辞衍自是知晓霍随的性子,亦没有出声反驳于他,只将目光投向下一道灯谜。霍随见状,忙踏前一步,赶在他之前瞧见了灯谜。

  “一块变九块,打一成语?”

  霍随思绪蓦然一闪,脱口便道:“四分五裂!”

  老板一笑,“这位公子答对。”

  这回,霍随可真真是扬眉吐气了一回,忙挺起胸膛环着手臂,朝谢辞衍扬了扬下巴,那模样俨然是一个欲求表扬的得志模样。

  两个男人蓦然对上一眼,一场没有兵器的较量于无声中悄然开始。

  不是风筝,不会飞天;不是鸟儿,却有翅膀。打一物品。

  “扇子。”

  霍随尚在抓耳挠腮沉思时,谢辞衍低沉的嗓音正在一侧不紧不慢响起,悠哉地道出答案后又看了霍随一眼,继而又转头看向下一道灯谜。不过片刻,摊子上的灯谜已然被谢辞衍一个接一个流畅地道出,所有谜底皆未经过任何思考便脱口而出,仿若面前的灯谜于他而言不过就是些开胃小菜,无甚难度。

  围观的百姓们连连惊呼,时而还有些同样苦恼许久的书生发出恍然的赞叹声来,纷纷朝谢辞衍投向欣赏的目光。可原本自信的摊贩老板却脸色一僵,他答得越多,老板脸色就愈发地铁青,似不相信他精心设计已然难倒多人的灯谜居然被眼前穿着华贵的男人给一一答出,现今只需再答对一题,便可将他这价值不菲的花灯给取走。

  “十五日,打一字。”

  谜面一出,在场的众人皆静默了一瞬,皆垂下头来一同在想谜底,却不得个所以然。

  就连饱读诗书的嫣昭昭亦被难得紧皱眉头,题面实在过于浅白难懂,仅三个字要猜出一个字来,一时实在让人断不出什么思绪来。

  霍随这厢已然不抱任何希望了,前面那些他全然一个都不会。之前他在边境之时明明就是个猜谜王,他与那些个士兵闲暇无事在插科打诨的时候亦会出些谜题猜猜图些乐子,每一回他都是最快答出来的那个,长安的题面怎么就和边境的差距如此之大呢?!

  身后衣摆好似被人轻轻拽了拽,霍随回过头去,便见碧落白皙的指尖正捏着自己的衣摆。他今日穿的玄色衣袍,也许是因为这个的缘由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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