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我恨你】(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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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20

个像冰山一样矗立的丈夫。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无法言喻的羞耻感彻底淹没了她。「景明…」她破碎地喊
了一声,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黄景明像没听见。

  他的视线掠过被拖走的顾怀礼那狼狈不堪的背影,最终停在安倾霜那张被泪
水、汗水和绝望冲刷得一片狼藉的脸上。

  那曾让他魂牵梦萦的容颜,此刻只让他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彻底的
陌生。

  保镖架着不断挣扎、哀嚎的顾怀礼消失在走廊的阴影里。

  黄景明站在原地,听着那哭嚎声渐渐远去,最终被窗外更猛烈的雨声吞没。

  他慢慢地、一丝不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西装前襟上那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褶皱,
动作精准得像个手术台上的医生。

  然后,他迈开步子,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晰而空洞的回响,一步
一步,走向书房的方向,再也没有看那个蜷缩在婚床上、象征着一切破碎源头的
女人一眼。

  卧室里,只剩下安倾霜压抑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和窗外永无止境的、
冰冷喧嚣的雨声。

  城郊一处仓库。

  黄景明处理脏事的地方。

  能不去,他打死也不去。

  可人生中总有那么一两件事,是可忍孰不可忍!忍了就是王八蛋!

  那地方现在看,像块被遗忘的墓碑,孤零零戳在荒草丛生的城郊角落。

  枯草蔓过小路,拍打着它斑驳开裂的水泥墙。

  风过旷野,草浪呜咽,衬得这铁皮水泥的方盒子死一般沉寂。

  空窗洞如同挖掉眼珠的眼窝,茫然望天。锈蚀凹陷的铁皮屋顶上,雨水冲刷
出棕红的泪痕,污脏了灰暗的墙体。

  仓库深处,一个逼仄隔间里,一扇油污的小换气扇嵌在高墙上,扇叶滞涩地
转动,发出「吱嘎…吱…嘎…」的呻吟,像生锈的关节。

  几缕微光挤过扇叶缝隙,投下旋转摇曳的光柱,无数尘埃在其中翻滚沉浮。
空气凝滞,霉味、陈腐机油和铁锈腥气混合着隐约的骚臭。

  换气扇徒劳地搅动着这潭死水,反而让污浊的气息更加刺鼻绝望。

  它固执地转着,似乎是这坟墓深处,唯一证明时间还没完全死透的声响。

  顾怀礼蜷缩在角落的破毯子上,像一具被丢弃的破布娃娃。

  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一道光柱劈开黑暗,黄景明逆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像。

  刚醒来的顾怀礼被光刺得眯起眼,短暂的迷茫后,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他认出了那个身影,那是他三天三夜地狱般折磨的源头。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手脚并用地向前爬,喉咙里发出野兽般嘶哑的呜
咽:「黄总…黄总!饶了我…我知道错了!饶我一条狗命!我再也不敢了!嫂子
…嫂子的事是我该死!是我鬼迷心窍!」

  粗糙的水泥地磨破了他的膝盖和手掌,留下暗红的血痕。

  他爬了不过几步,一股冰冷的阻力猛地勒住了他的脚踝——一根粗重的铁链
牢牢锁在那里,另一端深深嵌在墙壁的钢筋里。

  顾怀礼像被抽了筋的蛇,徒劳地在地上扭动挣扎,铁链哗啦作响,却无法再
前进分毫。

  黄景明踱步过来,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晰的叩击声,每一步都敲在顾
怀礼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他停在顾怀礼够不到的地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曾经清秀、如今却肮脏
狼狈、满身伤痕的年轻人,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种看垃圾般的冰冷。

  「饶了你?」黄景明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带着金属般的冷硬。

  「顾怀礼,当初你老娘病得快嗝屁,是谁给你钱付清的医药费?又是谁把你
从那个耗子窝似的出租屋里捞出来,供你上学,供你吃住?还有,如今你这身人
皮、这份体面工作又是谁给的?」他的话语平铺直叙,却像一把钝刀割肉,将顾
怀礼的求饶噎在喉咙里,只剩下恐惧的喘息。

  「你千不该,万不该。」黄景明微微俯身,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锁住顾怀礼
惊恐的瞳孔。

  「把我当成你往上爬的垫脚石,把所有人都当成你棋盘上可以随便牺牲的棋
子!」

  紧接着,他一把捏紧了对方的下巴颏,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骨头,声音却压
得更低,带着淬毒的寒意。

  「更不该,把手伸向我的枕边人!」

  随后黄景明的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说出的每个字都像冰锥砸落:「你
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你利用安倾霜从我这儿套核心机密,再找人炮制成所谓的
内部交易黑料,卖给顾氏!」

  他的话像冰冷的解剖刀,精准地剖开了顾怀礼所有精心掩饰的野心。

  「然后等市场流言四起,股价稀里哗啦往下掉,而这时你早他妈在二级市场
大量沽空了景明集团的股票……」

  顾怀礼的瞳孔因这句话而剧烈收缩,恐惧瞬间凝固。

  「真他妈打得一手好算盘啊!拿我的老婆当钥匙,撬我的金库,再把屎盆子
扣她头上。顾怀礼,你他妈真是个人啊!」

  那一刻,顾怀礼的眼神彻底崩塌,恐惧与绝望交织,仿佛整个人已被剥得一
丝不剩。

  这时,黄景明直起身,淡淡地说道:「昨天,趁你睡得跟死猪似的,我让我
的医生朋友给你做了个小手术。」

  顾怀礼浑身瞬间抖得像筛糠,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个音节。黄景明顿了
顿,欣赏着顾怀礼眼中骤然放大的恐惧。

  「一个让你彻底断了念想,也省得你再出去祸害别人的手术。恭喜你,顾怀
礼先生,你是个阉人了。」

  「阉…阉人?」顾怀礼的大脑仿佛被重锤击中,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地、极
其缓慢地低下头,目光死死盯住自己肮脏的裤裆。

  恐惧和一种荒谬的不真实感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下一秒,他猛地发出
一声非人的嚎叫,双手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裤腰!

  粗糙的布料被撕裂,露出底下包裹着下体的、厚厚的、沾着黄褐色药渍的纱
布。他颤抖的手指像被烫到一样缩回,又猛地探过去,隔着纱布疯狂地摸索、按
压。

  没有!什么都没有了!本该存在的那团东西,只剩下一种诡异的、空荡荡的
平坦!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瞬间席卷了他。

  「啊啊啊——!!!」顾怀礼爆发出凄厉到变调的惨嚎,那不是疼痛,而是
比死更可怕的、男性那点尊严被连根拔起的彻底崩溃!

  他像一头彻底疯癫的困兽,不顾一切地朝着黄景明所在的方向猛扑过去!

  铁链瞬间绷直,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死死将顾怀礼拽回!

  他被狠狠扯倒,身体重重砸在地上,尘土飞扬,肮脏的衣物和满身的伤痕在
昏暗的光线下更显狼狈。

  黄景明冷漠地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在铁链长度极限处徒劳地挣扎、
咆哮、涕泪横流,眼神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在审视一只垂死挣扎的虫子。

  「这是你碰了我女人的惩罚。」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
疑的审判。

  「而这,只是开始——你还必须偿还我公司的损失。」

  顾怀礼徒劳地伸出手臂,五指在空气中疯狂抓挠,指甲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
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他心底怨毒的嘶吼。

  他的眼中燃烧着刻骨的恨意,却又夹杂着无尽的绝望,嘶哑地咆哮着:「黄
景明!你这个魔鬼!

  你不得好死!我一定要杀了你!

  杀了你!!」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却只换来黄景明嘴角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

  那笑意没有温度。

  因为那歇斯底里的疯狂,那失去一切的绝望,比任何酷刑都更能平息他心中
那团毁灭性的怒火。

  他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眼神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铁门沉重合拢的闷响,隔绝了里面刚刚发生的一切,也隔绝了外面荒草呜咽
的风声。

  黄景明站在仓库外冰冷的夜风里,雨不知何时停了,只留下湿漉漉的寒意,
浸透骨髓。

  仓库深处那令人牙酸的「吱嘎」声终于彻底消失,连同那点徒劳搅动污浊空
气的微薄气息一起,被更浓重的死寂吞噬。

  他低头,看着自己昂贵的裤子上,溅上几点粘稠、暗红的泥点——那是仓库
门口泥地里混合了别的东西的印记。

  他面无表情地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块雪白的丝帕,没有立刻擦拭,攥在手里等
了很久。

  引擎发动,黑色的轿车碾过荒草,驶离这片荒凉的坟茔。

  车窗紧闭,隔绝了外面潮湿的空气,却隔绝不了车内那股若有若无的、新鲜
铁锈混合着泥土的腥气。

  黄景明靠在后座,闭着眼,指腹无意识地、一遍遍摩挲着那块干净的手帕边
缘。城市的灯火在车窗外飞速流窜,斑斓的光影在他冷硬的侧脸上明明灭灭,像
一场无声的默片。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过度紧绷的下颌线条,泄露着一丝非人的控制力。
西装裤脚,靠近鞋帮的位置,几点深褐色的污渍正慢慢凝固、板结,像几块丑陋
的胎记。

  车子无声地滑入别墅车库。

  黄景明推开车门,皮鞋踏在光洁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他穿过空旷死寂的玄关,踏上通往客厅的楼梯。那脚步声,在过分安静的巨
大空间里被无限放大,沉重、缓慢、规律,如同丧钟的倒计时。

  安倾霜凄惨地蜷缩在地毯上,那曾经令他痴迷的雪白肌肤如今遍布青紫,如
同被暴风雨蹂躏过的娇嫩花瓣。

  她抖得像风中的残烛,汹涌的泪水冲刷着那张曾让他心醉神迷的脸庞,只留
下狼狈和绝望。

  当看见这一切,黄景明胸腔里那颗刚刚被复仇寒冰包裹的心脏,猝不及防地
裂开了一道剧痛的缝隙。

  一股尖锐的、几乎令他窒息的痛楚猛地攥住了他。

  那痛楚如此凶猛,瞬间冲垮了他精心构筑的冷酷堤坝。

  操,他多想冲下去!

  多想不管不顾地把她从冰冷的地板上抱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搂进怀里,用自
己身体的温度去熨帖她冰冷的颤抖!

  他想吻干她脸上狼藉的泪痕,抚平她身上那些刺目的伤痕,想听她像过去无
数次那样,在他耳边发出小猫似的、依赖的呜咽。

  他迷恋她,病态地迷恋着她的一切——那曼妙的身体曲线曾带给他极致的欢
愉,那绝世的容颜曾是他眼中唯一的光,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曾是他灵
魂的锚点。

  这份迷恋,随着岁月沉淀,早已融入骨血,沉重得如同枷锁,此刻在恨意的
重压下,非但没有消散,反而迸发出更尖锐的渴望。

  「景明…景明…」她如濒死的困兽般爬过来,冰凉的手指死死抓住他的裤管。

  那卑微的仰视,那嘶哑破碎的哀求,每一个音节都像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
他裂开的心脏。

  她脸上混杂的泪水和鼻涕,此刻在他眼中,竟也奇异地扭曲成一种令人心碎
的凄美。

  他多想蹲下身!

  多想捧起她的脸,告诉她「别怕,我在」!

  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要俯身,要去触碰她,去感受她肌肤残留的
温度,去确认她还活着,还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的手指在身侧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指尖微微发颤,泄露了内心惊涛骇
浪的挣扎。

  扶她起来的冲动像汹涌的岩浆在血脉里奔流,几乎要冲破他理智的堤坝。

  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膝盖微微弯曲了零点几秒的弧度——那是身体最原始的
反应,是爱欲对恨意的本能反扑。

  然而,就在这个瞬间,仓库里顾怀礼那张惊恐扭曲的脸,安倾霜在对方身下
承欢的画面,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猛地刺入脑海!

  那刚刚软化了一瞬的眼神,瞬间重新冻结,甚至比之前更加森寒刺骨。

  那浓烈的、几乎要溢出的怜惜和占有欲,被他以惊人的意志力强行压回深渊,
转化成更深、更沉的恨意与自我厌弃。

  他怎么还能对这个背叛了他的女人心软?

  他怎么还能被这具皮囊蛊惑?

  这份迷恋,此刻只让他觉得自己他妈的可鄙到了极点!

  他垂眸,强迫自己将视线从她卑微祈求的脸上移开,落在她抓着自己裤管的
手上。

  那眼神,重新变成一片死寂的灰烬,只有过度紧绷的下颌线和微微发白的指
关节,暴露着内心那场无声的、惨烈的厮杀。

  他缓慢地弯下腰,动作僵硬得像生锈的机器。

  当冰冷的手指触碰到她同样冰凉的手指时,一股强烈的电流般的悸动几乎让
他失控。

  他几乎能感受到她皮肤下细微的脉搏跳动,那微弱生命的搏动像魔咒一样吸
引着他。

  他猛地用力!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

  那力道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决绝,仿佛在剥离自己心头最后一块温热的血肉。

  指尖传来的剥离感,让他自己的心也跟着抽搐了一下,痛得几乎麻木。

  站起身,黄景明看着匍匐在他身前的安倾霜,他扯动嘴角,发出的声音干涩
沙哑:「我刚才出去处理了点事情,一不小心把我的西裤弄脏了,在腿脚的地方
沾染了一些脏东西。」

  「我本想擦干净就可以了,毕竟那裤子和西服是一套的,源自的意大利的纯
手工货,价值不菲。可是,它已经被脏东西污染了啊。」他嘴角那讥诮的弧度像
是在嘲笑她的痴心,更像是在凌迟自己那颗还在滴血的心。

  「所以,在回来的路上我把西服和裤子都扔了,换上了保镖的衣物。你明白
吗?脏了的东西,不要也罢……」黄景明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子,不
仅捅向安倾霜,也反噬着他自己。

  他不敢再看她一眼,生怕多看一眼,那强行筑起的恨意高墙就会彻底崩塌。

  他猛地直起身,皮鞋踩在地板上的空洞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碎裂的
心尖上。走向书房的背影,挺得笔直,却透着一股筋疲力竭的僵硬。

           第二章:坐以待毙的安倾霜

  那扇门,安倾霜工作室的门,以前像块擦得锃亮的勋章,推开时总带着点神
气的嘎吱声。

  现在?

  操蛋玩意,推开它就像撕开一张用过的创可贴,黏糊糊的,还带着点喑哑的
呻吟。安倾霜就这么飘了进去,像个刚从墓地爬出来的鬼魂,连点热气儿都没带。

  她那头曾经能让美发沙龙老板心跳加速的卷发。

  现在?

  活像一堆被猫抓过的稻草,随便在脑后挽了个结。

  几缕碎发死皮赖脸地贴在她瘦得脱相的脸颊上,惨白惨白的。

  那些贵得吓死人的套装?

  早他妈见鬼去了。

  现在她就裹着一件皱得跟地图似的棉布衬衫,一条洗得发白、膝盖都快磨穿
的牛仔裤。

  光着脚丫子,踩在冰得像停尸房地砖一样的地板上。

  感觉?

  啥感觉都没有。

  她的眼睛是空的,真真正正的空。

  以前那双顾盼生辉的玩意儿,现在就是两颗蒙了灰的玻璃弹珠,嵌在眼窝里,
两潭深不见底的死水。

  死水,懂吗?

  连个涟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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