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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15
「存下来了,打算将来给孩子上个好点的幼儿园。」
「她……还好吗?」
「好?」翠婶突然笑了,笑声比雨水还冷,「自从你跑了,她就天天盼,盼
着你回来,时间长了就好像得癔怔一样,整个人都丢了魂。」
董明的胃部绞痛起来,伞柄在他手中吱呀作响:「孩子呢?」
「我和山叔出来跑车,自然是她带着了。」翠婶的眼神飘向远处,「她不像
我,就是死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一辆货车驶过,泥水溅在董明的西裤上。他浑然不觉,只是盯着翠婶。半年
过去了,虽然身材依旧风韵十足,但她的眼角又新添的几道皱纹。
「跟我来。」
翠婶突然掐灭烟头,
她领着董明来到一辆破旧的东风货车后面。车厢散发着饲料和柴油的混合气
味,但比起餐馆里的油烟已经好多了。翠婶利落地拉开车门,昏暗的驾驶室后排
是张狭窄的卧铺。
「你这是……」
「你不是给了三万吗?」翠婶已经开始解裙子拉链,「我替欣儿还你一次。」
董明如遭雷击:「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翠婶已经脱得只剩内衣,在昏暗的车厢里白得刺眼,
「可怜我们?赎罪?」她冷笑一声,「省省吧董老师,我们这种人,早就不要脸
了。」
雨水敲打车顶的声音突然变得震耳欲聋。董明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身
体,曾经让他魂牵梦萦的曲线如今只剩下交易的冰冷。
「转过去。」翠婶命令道,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董明像个提线木偶般转身。翠婶温热的身子立刻贴上来,双手熟练地解开他
的皮带。
「你知道吗,」她在董明耳边低语,呼吸里带着烟草和白酒的气息,「欣儿
以前每晚都抱着你送的那条围巾睡觉,直到围巾烂得不成样子……」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董明心脏。他记得那条围巾,是支教最后一天欣儿偷
偷塞给他的定情信物,后来他走得太急,落在了宿舍。
翠婶的手已经探进他的内裤:「现在她只抱儿子,其他什么都不碰。」
董明突然转身,将翠婶按在卧铺上。他的动作近乎粗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
压抑住胸口的剧痛。翠婶顺从地趴下,撅起已经不再紧实的臀部,这个姿势他们
再熟悉不过。
当董明进入时,翠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不知是痛苦还是解脱。车厢随着
他们的动作摇晃,外面的雨声完美掩盖了所有声响。
这一次,没有激情,没有快感,只有两个伤痕累累的灵魂在互相折磨。董明
机械地运动着,眼睛死死盯着翠婶后腰上新增的淤青——那是某个暴躁客人留下
的,还是山叔的「家法」?
完事后,翠婶利索地穿好衣服,动作娴熟得像每天要重复几十次。董明瘫坐
在卧铺上,精液和汗水混在一起,黏在昂贵的西装面料上。
「行了,两清了。」翠婶点上一支新烟,「以后别来找我们了。」
「等等!」董明抓住她的手腕,「孩子……我能见见吗?」
翠婶的眼神突然变得锋利:「见什么?让他们知道自己是个嫖客的野种?」
她甩开董明的手,「董老师,给自己留点脸吧。」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董明。他眼睁睁看着翠婶跳下车,红色身影很快消失在雨
幕中。驾驶室里还残留着她的廉价香水味,混合着精液的气息,令人作呕。
不知过了多久,董明才踉跄着回到自己的奥迪上。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滴落在
真皮座椅上,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手机显示有五个未接来电,都是公司打来
的,明天还有个重要投标。
启动车子时,董明在后视镜里看到自己惨白的脸。他突然想起五年前离开山
村时,也是这样一个雨夜。当时他以为逃离了噩梦,却不知那只是个开始。
奥迪缓缓驶离货运站,雨刷器机械地摆动。董明知道,他再也不会来这个地
方了。不是因为他放下了,而是因为他终于明白,有些错误即使用尽一生也无法
弥补。
而翠婶和欣儿,那两个曾经给过他温暖的女人,早已被生活的重担压垮,变
成了他不认识的陌生人。至于那两个孩子……董明握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或
许永远都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才是最好的结局。
雨越下越大,前方的路几乎看不清了。董明打开远光灯,两道光柱刺破黑暗,
却照不到他想要的未来。
第五十三层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外,暮色如潮水般漫上来。董明盯着电脑屏幕
上的邮件——「2023年度营销战略规划」,光标在末尾闪烁,已经停留了二十分
钟。
手机屏幕亮起,是第七次心理诊疗的提醒。董明揉了揉太阳穴,将电脑合上。
自从上次在货车停车场与翠婶重逢后,欣儿那双想象中的、充满仇恨的眼睛就日
夜折磨着他。
「董先生,您最近睡眠有改善吗?」林医生推了推金丝眼镜,笔记本摊在膝
上。
董明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真皮扶手:「还是老样子。」
他顿了顿,「我寄了钱。」
「您上次提到过。」林医生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泓湖水,「但您也说过,那位
女士的反应让您更加痛苦。」
窗外的霓虹灯次第亮起,在董明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三个月前,他还是这
个城市最耀眼的商业新贵,现在却像个被抽空灵魂的躯壳。
「林医生,」董明突然坐直身体,「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解开一个人因为
长期怨恨形成的自我封闭?」
林医生的笔停顿了一下:「您是指那位叫欣儿的女士?」
董明点点头,喉咙发紧:「她现在除了儿子,谁也不理。我……我想帮她。」
咨询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空调送风的声响。林医生摘下眼镜,直视董明的眼睛:
「这种由深度情感创伤导致的心理防御机制,需要专业的创伤治疗。」他斟酌着
词句,「但前提是,当事人愿意接受帮助。」
「如果……如果我亲自去见她呢?」
林医生的目光变得锐利:「董先生,您确定自己准备好了吗?这不是简单的
道歉能解决的问题。您可能需要面对最激烈的情绪宣泄,甚至是人身威胁。」
董明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他想起欣儿那封充满诅咒的信,每个字都像烧红
的烙铁。
「我该怎么做?」董明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首先,」林医生合上笔记本,「您需要确认对方是否愿意接受您的出现。
其次,我建议您不要单独前往,最好有专业人士陪同。」他顿了顿,「最后,做
好被拒绝的准备。有些伤口,时间也无法愈合。」
走出心理咨询中心,城市的夜生活刚刚开始。董明站在人行天桥上,看着车
流如银河般在脚下流淌。五年了,他第一次认真思考回到那个山村的可能性。
手机通讯录滑到最底部,那个标注「K」的号码静静躺在那里。五年前离开时,
他偷偷记下了翠婶的手机号,却从未敢拨通。
拇指悬在拨号键上方,董明的后背已经湿透。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过,刺耳的
警笛声像是命运的嘲笑。
「喂?」电话接通得意外迅速,翠婶沙哑的嗓音通过电波传来,瞬间击穿了
董明所有心理防线。
「是……是我。」董明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然后是东西打翻的声音和急促的呼吸:「董……董老
师?」
这个久违的称呼让董明眼眶发热。他仿佛看见翠婶站在山叔家的院子里,围
裙上沾着面粉,惊讶地握着那个老式按键手机的样子。
「我……我想谈谈欣儿的事。」董明直奔主题,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会挂断。
翠婶的呼吸声变得粗重:「有什么好谈的?」背景音里传来孩子的哭闹声,
「小宝别闹!奶奶在打电话!」
「我找了心理医生,」董明加快语速,像在背诵准备好的台词,「欣儿的情
况需要专业帮助。我可以承担所有费用,只要……」
「你放屁!」翠婶突然提高音量,吓了董明一跳,「你以为给钱就能解决问
题?那丫头现在连我都不认,整天抱着你儿子躲在屋里!」
董明的心揪成一团。他想象着欣儿蜷缩在某个阴暗角落的样子,怀里抱着那
个从未谋面的孩子——他的孩子。
「让我见见她,」董明近乎哀求,「就一次。」
「见什么见!」翠婶的声音带着哭腔,「上个月县里来人普查,问她话,她
拿剪刀捅伤了人家!现在全村都说她是个疯婆娘!」
这句话像一记闷棍砸在董明头上。他双腿发软,不得不扶住栏杆才没跪下。
那个曾经笑容明媚的山村姑娘,如今成了人们口中的疯子……而这一切,都始于
他三年前的逃离。
「翠婶,」董明深吸一口气,「我明天就过来。带着心理医生一起。」
「你……」
「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赎罪。」董明打断她,声音出奇地坚定,「就为了
看看我儿子。就一次。」
电话那头传来长久的沉默,只有电流的沙沙声。董明屏住呼吸,等待审判。
「……山叔后天去省城送货。」翠婶最终说道,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
你们那时候来。」她顿了顿,「别让村里人看见。」
电话挂断了。董明仍举着手机,保持着通话的姿势。天桥下,车流依旧川流
不息,城市的灯光将夜空染成暗红色。
回到公寓,董明立刻给林医生发了短信。令他意外的是,林医生不仅同意陪
同前往,还联系了一位专攻创伤治疗的同事。
「这种案例很有研究价值。」林医生在电话里说,声音带着学者特有的热情,
「我们会做好充分准备。」
董明道了谢,挂断电话。书桌上摆着他和妻子的合照——小雯温柔地靠在他
肩头,笑容恬静。支教结束回城的一年后他们就结婚了。
手指抚过相框,董明突然感到一阵尖锐的愧疚。他究竟有什么资格开始新生
活?在那个遥远山村,两个女人和她们的孩子因为他而支离破碎……
收拾行李时,董明在衣柜最深处翻出一个尘封的纸盒。里面是五年前支教时
的照片:他和孩子们在操场上的合影,欣儿站在最后一排,笑得羞涩;还有一张
翠婶在院子里晒被子的抓拍,阳光透过棉布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照片背面用圆珠笔写着日期——他离开前一周。那时的欣儿还是个对未来充
满憧憬的少女,翠婶是个虽然辛苦但依然乐观的农妇。而现在的她们……
董明猛地合上相册。窗外,第一缕晨光已经爬上地平线。再过十二小时,他
就要踏上救赎之旅,面对三年前被他抛弃的人生。
手机震动,是林医生的消息:「已联系好当地县医院精神科,他们会提供必
要支持。航班是下午三点,首都机场T2。」
董明回复了「收到」,然后拨通了小雯的电话。他这周未无法回家,却不知
该如何解释。
「喂?明明?」小雯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这么早?」
「我……我要出差几天。」董明艰难地开口,「临时有个项目……」
「啊?」小雯立刻清醒了,「可你说好回来陪女儿的!」
「我知道,但是……」董明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缝,「这个客户很重要。」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最近很不对劲。」小雯的声音冷了下来,
「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董明闭上眼睛。他可以说出真相,但那就意味着可能失去小雯;继续撒谎,
他又将重复五年前的错误。
「等我回来,一定解释清楚。」他最终说道,声音里的痛苦如此真实,「请
相信我。」
挂断电话,董明瘫坐在床边。阳光已经洒满了半个房间,将他的影子拉得很
长,像一个跪地忏悔的罪人。
行李箱摊开在地上,董明机械地往里塞着衣物。西装、领带、皮鞋……这些
都市精英的装备在山村里显得如此格格不入。他犹豫了一下,又翻出一套简单的
T恤牛仔裤——或许这样更容易被接受?
手机再次响起,是公司助理:「董总,十点的董事会您还参加吗?」
董明看了看表——八点四十五。他还有时间洗个澡,刮掉胡子,假装一切正
常地去开会。然后下午三点,他将从光鲜亮丽的董总监变回那个山村教师,面对
自己最深的罪孽。
「参加。」他简短回答,然后挂断。
淋浴间的水流冲击着董明的后背,烫得皮肤发红。他需要这种近乎自虐的痛
感,来确认自己还活着,还有勇气去弥补过错。
擦干身体时,董明注意到镜子里的自己——眼下的青黑,嘴角的细纹,还有
那双不再清澈的眼睛。三年都市生活在他身上刻下了精致而疲惫的印记,与那个
支教老师的形象已经相去甚远。
系领带时,董明的手抖得厉害。他想起欣儿曾偷偷学打领带,说要等他去县
里开会时用上。那时的她眼睛亮得像星星,而现在……
西装笔挺的董明站在落地镜前,仿佛看到两个自己在镜中对视——一个是即
将参加董事会的商业精英,一个是准备回山村赎罪的负心汉。两张面孔渐渐重合,
形成一个新的、更真实的自己。
拿起行李箱时,董明注意到书桌上那个山村孩子的作业本——五年前他带回
来的唯一纪念。翻开泛黄的纸页,歪歪扭扭的铅笔字写着:「我的梦想是像董老
师一样去城里上大学。」
董明轻轻合上作业本,放进公文包。或许这次回去,他能给那个从未谋面的
孩子带去新的希望,而不只是痛苦和遗憾。
门铃响了,是预约的专车司机。董明最后环顾公寓一周,关上了门。电梯下
行的过程中,他给翠婶发了条短信:「已出发,带着医生。」
没有回复。但董明知道,在那个遥远的山村,有两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正等着
他——不是为了原谅,而是为了各自破碎的人生能够继续前行。
而这一次,他不会再逃了。
山村的夜比城市黑得多。董明站在山叔家的院子里,仰头望着满天星斗,手
里的烟已经燃到尽头。身后厢房的灯还亮着,隐约传来林医生与欣儿的谈话声。
「抽吗?」翠婶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递来一根红双喜。
董明摇摇头,指了指自己戒烟的腕带:「一年了。」
翠婶嗤笑一声,自顾自点上:「装什么好人。」她吐出的烟圈在月光下缓缓
上升,「那丫头不会领情的。」
董明没接话。三小时前,当他们千辛万苦说服欣儿露面时,那场景至今让他
心头发颤——曾经明媚如春花的山村姑娘,如今瘦得像片枯叶,眼睛大得吓人,
怀里死死搂着个三岁左右的男孩,像母兽护崽般警惕地盯着所有人。
「她恨我。」董明低声说。
「恨?」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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