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世界的和平之梦】(第二卷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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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17

第二卷

第二十六章 君之心

  “是你吗?”

  风声未有,寂寂且空。那道声音在求证方才的猜测,响亮又清明。钟铭认得这名字,
时间很久让他已经不再回忆,如今却以这种始料未及的方式再度相逢。可他不敢转过身,
也不想转过身。

  “是与否,无甚紧要。在下不过一平凡修士,何必过问姓甚名谁。”

  “可你就是君成。”

  她记得,就算那个人语色常变,但熟悉的声线不会作假。钟铭叹气,再度问起:“这
位同门,无有裨益便无有动机,萍水之缘又何必挂念揪根?”

  钟铭扶着腰间的八尺海原,终于是转过身来行双手抱拳礼。微风拂扫发丝,吹动他白
袍的领子。少女双瞳颤动,自是她熟悉的模样。

  “沧海桑田,时过境迁。未料在此离尘之地相见,在下君成,此番有礼。”

  少年身高五尺四,玉树临风仪表堂堂。身穿白素短衣长裤,外披窄袖短袍,腰间刻铭
银剑,时隔多年仍旧无二。少女本想搭手欠身,但想到如今的身份改作抱拳回礼。

  “昔之沧海,今之桑田。在下柳蓉,此番有礼。”

  无论少女的心如何怦动,该有的礼数总是要有的。同出汜水宗门,柳蓉的打扮与钟铭
不差,只改成女衣式,不至束缚胸臀。身高及钟铭颈项,低梳着马尾齐颈,收敛自己的绒
耳。腰间佩剑,收于黄金云纹的朱红剑鞘中。

  “尘缘渺渺,仙缘漫漫。昔日已是过往,愿君多加修行,直至触及仙居的门扉。”

  “三年不见,难道就对我说这些吗?”

  听着钟铭不咸不淡的祝福,柳蓉终是没忍住发问的嘴。她不喜欢这样的场面话,素来
如此。钟铭喟叹一声,喃喃缘分巧合。

  “我不知道与沂水公主说什么,只能祝愿公主寿极。天地无限,君可静心流连。”

  “我已不是什么公主,也不追求仙途长命。我信了你说的话,才有了拜师仙宗的心
念。今日何以对我这么冷淡?”

  此番言语就如被勾响的音弦扰动了平静的钟铭,他思绪空荡片刻。也想起了自己那日
安慰丧了祖父的柳蓉时的豪言壮语,这时细想不由得苦叹一声,道:“却是十死无生的
路,不可这般意气。”

  “总要有人开路,只恨我没有力量跟不上你的脚步。”

  柳蓉不是孩童,自是一开始便知其中凶险。钟铭摇头,理念与梦想从不来自力量而是
信念。前代那么多人,就算力量强至百倍依旧没能熄灭周而复始的战火。他力量微薄,心
晓其中危机重重,不愿柳蓉因他涉足于此。柳蓉见其神色,却认为是钟铭不信。随抽出手
中的剑作誓。

  “以我手中的天子剑起誓,我会追赶到你的身边。我的仙路因你而起,每觉苦痛便心
默君言。也请你不要忘记我。”

  “会的……也不会。”

  “会便是会,不会便是不会,你这是何答复?”

  钟铭摇头,道:“我只是分身,你的出现是我的意外。意外,是带不走任何记忆
的。”

  话毕,钟铭的分身便逐渐变成鲜红色的琉璃,最后成点点星光消散无踪。唯留呆愣原
处的柳蓉。同时的雨花门外,钟铭感知到分身解除,但却没收到任何记忆。心中暗道有
事,细想又松下来。大抵不是意外,分身没报出危险是不用管的。虽说刺探长老会的计划
还没泡汤,但他得另想办法了。

  柳和自王府出来到皇宫里,与柳国隆相谈已有两刻,四处无人,柳国隆不喜欢那么多
人跟着。茶室幽静,祛了柳和诸多燥火。柳国隆坐在北席,面上波澜不惊。

  “安国之茶多些苦涩,回味却悠远绵长。这茶太淡,不像是安国的茶。和儿,这茶是
哪里来的?”

  品茶日久的茶客只观茶汤就能知晓其浓淡甘苦,柳国隆只扫一眼就能断定这不是本国
的茶。柳和看不懂其中门道,只能如实回答:“父皇不错,这是儿臣采买的陈国青茶。平
日泡茶苦涩,选了些不容易泡苦的。”

  “也有三分模样。”

  柳和本就不怎么喝茶,但许荣军喜欢。为了在许府中找个混进去见显丽的由头,柳和
就投其所好的送些买来的茶叶。不成想今日柳国隆召见,他便自带了些茶叶免得空手。柳
国隆欣慰的放下茶杯,继续此前的交谈。

  “安国东西南北四边,南是陈国,西是成国,北是旧蛮,东是妖族。和儿,此四处边
界父皇该在哪边陈兵?”

  柳和四处张望,脑中思索后才谨慎的开口。

  “儿臣认为,应当陈兵南境。”

  “何以这么回答。”

  “父皇,北境蛮族覆灭。诸位叔叔牢牢掌控军权,朝廷的命令容易贯彻。所以很稳
固。东境刘扶远刚刚被端,妖族达成目的只会散骑滋扰。西境成国好战,但不敢独斗。唯
有南境,一来陈国时局不太平。二来镇南将军与朝廷不和,几欲拥兵自重。父皇若想对外
发力,南境不可能不动刀。”

  语毕,柳国隆颔首。他很满意这个答案,可他还要问的更紧。

  “北境……镇守北境的将军,现在是国兴和国盛,皆我异母兄弟。亲王手握重兵,非
至亲不可行。你觉得我应该以何人顶换他们?”

  “儿臣不知,二位叔叔未曾逾越,理不当迁位的。”

  柳和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旋即把头低了下去并沉声回答。柳国隆没表示什么,而是拿
起桌上的茶盏将其中的茶缓缓倒掉。

  “父亲……这是?”

  柳国隆倒干净最后一滴,将茶杯慢慢放回桌子上慢慢送出两个响字:

  “毒,茶。”

  煞那间的安静,接着是无尽的严寒。柳和瞪直双眼盯着柳国隆,左手死死的压住茶
几。柳国隆威严的盯着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态度。

  “柳和,你似乎并不慌张。”

  柳国隆敲敲茶盏,冷冷的开口:“不解释一下吗?”

  “慌张无用,有人暗害孩儿,请父皇明鉴。”

  “我会的。”

  柳国隆站起后背身过去摆手召来侍卫:“左右,带大皇子下去吧。”

  令下,茶室哗啦啦进来的都是人。柳和左右张望,没说什么。跟着侍卫下去了。柳国
隆又屏退剩下的人,默默的坐在茶几上。

  约莫一刻钟后,一个宫女慌张的跑到皇后的寝宫。皇室的礼数什么的都没顾上,穿过
值守的太监道:“干娘,不好了。大皇子殿下被陛下抓了。”

  又过十日,是汜水宗的大庆之期。

  作为十宗最大的山门,汜水宗每年都会在高天水旁举行一次祭祀。如果祭祀的结果是
【修士受年】,次年就是好年,宗主明年会挑选一个好日子庆贺。如果是【修士不其受
年】,次年就不是好年。宗主会明年选择日子求丰。汜水宗最开始就是祭祀高天水的门
派,一步步发展到今天也保留了这个原始的传统。祭祀的结果不对外公布,只有宗主宣布
庆祝火祈祷的那天其他人才会知道去年的祭祀是个什么结果。

  很明显,去年的结果是受年。

  周素衣早上刚刚宣布,宗门就进入了庆祝的时间。修士虽然不想普通人那样信鬼神,
但他们相信受年能让自己的修为得到明显的进步。所以一大早钟铭门外就贴了一个大大的
贺字。

  倒是同门有心,这么快就能把祝贺贴到每一处院前。钟铭穿好衣服,到了门外。于正
在道喜的同门师兄弟们不同,钟铭虽有欣喜。但总的乐不起来。

  决定什么时候庆贺完全依照宗主的意思,但一年的吉日那么多非找这么个前后脚不沾
节气的日子着实不能让他放松。再说钟铭本就不太喜欢庆祝,忙于庆祝只会耽误他搞周素
衣。所以钟铭也就没想着庆祝。可这时李君玉却火急火燎的跑过来,钟铭觉得她是要道喜
赶忙双手抱拳。却见她面色焦急,便把嘴里的话堵了回去。转而拍她后背给她歇气。李君
玉捋顺进气后直言不好。钟铭扶着她询问何事,君玉顾不得狼狈,忙道:“宗主大人她刚
宣庆就闭关去了,现在的庆典事宜都交给林智生主持去了。”

  钟铭手一僵,差些把君玉压在地上。心道大事不好,旋即劝自己冷静下来。不怪君玉
这般急迫,钟铭也没法不急。周素衣说是闭关,但稍微有点脑子也不能信。她只是躲在幕
后,将林智生推到前台作为她的代手。这对钟铭是相当不利。

  思索再三后,钟铭决定先不做表态。而是问了个问题:“宗主有没有带她的剑?”

  常言刀兵不定,心海不安。闭关之地是不许带兵器的,尤其是见过血的武器。君玉不
解意思,但照实回答:“大殿内陈着一把宝剑,从样式看确是八尺海原。大抵是留下
了。”

  “带我去看看吧。”

  “好。”

  除去他这把单开刃的刀,所有的八尺海原都大差不差。钟铭谨慎便想着确认一番,而
这一去果然有问题。

  大殿主位旁那个带着禁制的剑架,上面是一把没有剑鞘的八尺海原。钟铭虽不得近
前,但仍看得清剑脊上刻着的微小铭文。

  【波泽,显来】

  “这不可能是她的剑,闭关是假,她根本没到那座阁子里。”

  “可我看的都一样啊。”

  “不,铭文有问题。”钟铭先张望四周,后向君玉解释:“八尺海原剑在宗门内代代
相传,但是传剑不传鞘。我当初受剑时的刀鞘就是新的。”

  君玉听了仍是糊涂,钟铭知道解释没完接着道:“八尺海原剑在每一任主人的手中都
有不同的名字,新的剑主会把自己起的名字刻在鞘上。但这个名字不是随便起的,要与剑
的铭文呼应。所以每任剑主的取名都大差不差甚至相同。”

  “可师伯的剑叫什么名字?我们都不知道。”

  “用不着,反正这不是她的剑。”

  “为什么?”

  “这应该是我父亲——高天水之明光曾经的的佩剑。”

  钟铭从锦囊里掏出一根剑鞘,上面刻着“百慧”两个字。这是昔日竹屋里钟铭在一处
旧柜里发现的,其上的名字与铭文呼应。大抵是林生明走前将剑留给了成伯君,而后兜兜
转转到了周素衣手中。

  “师哥给自己的剑取的什么名字?”

  钟铭解下自己的剑递给君玉,君玉看到银白的剑鞘上刻着“月极”两字。接着要拔
剑,却感觉手中的剑像是死死的压在鞘里,废了半天劲儿却纹丝未动。

  “玉儿,奴仙子怎么可能拔动主人的剑。”

  钟铭有些哭笑不得,捂着自己压不住的嘴角同时结个手印,得到允许的君玉才顺利抽
出了钟铭的剑。因为它其实是个单刃刀,所以铭文是刻在刀背上的。

  【五伐,节直】

  “除兵入闭,不是可以改变的规矩。周素衣现在不在闭关,而是在暗中搞个大的要收
拾我。”

  钟铭几乎是一下子就知道了大体局面,但有个问题仍不得解答。那就是为什么偏在这
个时候宣布庆祝受年。要知道汜水宗庆祝期内,其他宗门也会来。如果发生意外,无异于
惊动整个仙宗。

  “这玩的是不是太大了。”

  钟铭不敢妄下论断,但可以确定,周素衣玩得起,他遭不住。只是不及细想,一股急
促感萦绕在钟铭的脑袋里,他下意识的拉着君玉退到门口,恰在刚刚站定时听到了脚步
声。是刘瑞雪从拐角处进殿。钟铭暗自庆幸,若是被看到在周素衣的位子旁边他可就有口
难言了。刘瑞雪不动声色的打量他们,只问询几句便离开了。钟铭托辞是来找宗主但没见
到人,没让刘瑞雪生疑。

  出了雨花门,钟铭才敢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如果不是刚才那敏锐的有些奇怪的直觉,
他怕真的被抓住什么破绽。只是刘瑞雪看他的眼色有些不正常,应当是受命监视汜水宗,
充当假意闭关的周素衣的耳目。钟铭不敢停留,只闷头离去。

  按照往年传统,大庆第十日会宴请全宗及四方宾客。钟铭留下李君玉,独自转到要举
行宴会的丰年殿。林智生果然在指挥杂役们布置内景。

  丰年殿说是殿,但不止一个殿,还带着三进院。第一进最大,坐的是杂役弟子。第二
进稍小,坐的是外门庶传弟子。第三进同二进一样大小,坐内门嫡传,外宗宾客和大修
士。殿内则坐宗主在内的各宗核心人物。钟铭庶传弟子,一直是在二进的。

  林智生看到钟铭,忙上前打招呼。钟铭应下,还了一礼。

  稍微聊些,钟铭确认周素衣在此安插了人手。目的达成后,钟铭也不多废话借口离
开。回去的路上钟铭绕了一个大圈,他害怕有人跟着,好在走了一路没有异常。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通灵堂这边,南宫苏接到请柬,第一时间召回南宫瑶。不
等她骂骂咧咧便将大红封的请柬甩给。南宫瑶接过后取出信纸,大致看遍内容。只是不知
道南宫苏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南宫堂主拿回请柬,一声不吭的在扔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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